ECONOMICS&SOCIETY 经济社会#
我读经济学,历来喜欢为当下所用,这种稍微有些庸俗、功利的阅读姿态,让我对经济学的理论味道总是隔靴搔痒,但却也由此找到了很多解读当下的经济学方法。
比如现在,坏消息总是纷至沓来。我们眼见着宗庆后高举伟大的爱国主义旗帜,决计要将不平等条约彻底废除,八国联军早已经不在了,想来宗庆后的底气不仅与人民币有关,也与大国崛起有关。而山西黑砖窑事件更是让我心烦意乱,那么多 身份不明的农民工和孩子被关在砖窑里,没日没夜地干活,想打就打,想杀就杀,有人视而不见,有人见怪不怪。领导上终于惊动了,挥手之间,问题似乎就解决了。还比如政府半夜时分宣布提高印花税率,第二天早上起来股民们的眼睛都有点傻了。
这真是一个热闹有余的季节!骂娘的骂娘,哭泣的哭泣,讲道理的讲道理,不讲道理的,也只能继续不讲道理。如此景况,放在欧美、韩国、日本,或者是香港和台湾,人们早就上街游行去了,但内地的人都知道政策不允许,也懒得折腾,大家有钱继续消费就够了。高度管制的大国经济如此闹腾,可能让领导上匪夷所思,但对于一个熟悉经济学史的读书人而言,这却是必然之局面。赵迺抟的《欧美经济学史》(东方出版社,2007 年 5 月)开头就讲重商主义,一直讲到连带责任主义之思想。我读了此书,用振聋发聩来形容并不为过,我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制度设计之落后震撼,我以为我们目前还处在重商主义时代。重商主义制度最初出现在 15-19 世纪的欧洲,并成为当时普遍的国家经济政策。最经典的重商主义国家包括了英格兰、法兰西、西班牙和俄罗斯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《社会科学词典》解释为:“重商主义是政治经济理论体系,它是政府对于民族的特征进行调节,使国家获得经济方面的收益和福利。”现在看来,在重商主义盛行的国家,国家的各个方面都有政府高度管理和调节,而政府本身要依赖于各种利益集团,后者相应地从政府那里获得各种有利条件。
有意思的是,当年的重商主义国家都曾经呼喊过大国崛起。